湖南省新化縣（今隆回縣）人，1860年9月20日出生於新化縣福田村。16歲考取秀才。在村內義學任塾師，頗有威信，地方上每有爭議，務請其排難解紛。同時，他聯絡會黨，召集江湖朋友，在家鄉開山立黨，取名“臥龍山”，自稱山主。1895年，依照“泰西教法”創辦福田小學堂，接觸新學，眼界漸開，對時局日益關心。1900年，與會黨秘密聯絡，進行反清活動。1904年，得知黃興、宋教仁聯絡哥老會首領馬福益在長沙發難，他在會黨中加緊活動，先後奔走湘西和廣西，伺機響應。後聞寶慶會黨起事，由桂返湘相助。寶慶事敗，為避免官府追捕，於1906年春離開縣境赴長沙，任新化駐省中學監督。同年冬，逃亡日本東京，經黃興介紹，加人同盟會。12月，萍、瀏、醴起義爆發。他與周震鱗等受同盟會委派，回國密謀響應。事敗。於1907年夏返東京，入法政學校學習。11月，同盟會發起鎮南關（今友誼關）起義。他回國將兒子一鴻的官費折抵借百金，前往參戰。1911年春，與宋教仁等經過一段時間的醞釀，成立同盟會中部總部，設機關於上海，他負責黨務兼軍事聯係工作。他為中部總部黃興的聯絡人，奔走於長沙、武昌、九江間，準備在長江流域發動起義。黃興等人在香港設立起義機關統籌部，準備廣州起義，他應召前往參加。廣州起義爆發。他要求參加敢死隊，因年老體弱，被黃興勸阻。起義失敗後，他繼續加緊在長江中下遊活動，激勵人心，促成武漢“文學社”和“共進會”消除成見，實行聯合，“和衷共濟，相輔而行”。1911年10月10日，武昌起義爆發。他由滬赴武昌，參與湖北軍政府的領導工作。22日長沙起義成功，他又到長沙敦促湘軍援鄂。在新軍出發前的誓師會上，當場賦軍歌一首：“湖南子弟善攻取，手執鋼刀九十九；電掃中原定北京，殺盡胡人方罷手。”以勵士氣，以壯軍行。漢陽失守後，任武昌防禦使兼北麵招討使。他立下“城存與存，城亡與亡”的誓言，率領軍民堅守陣地，苦戰10天，終於保住武昌。章太炎稱讚道：“若夫見利思義，見危授命，久不忘平生之言者，唯君一人而已矣。”黃興贈詩讚曰：“能爭漢上為先著，此複神州第一功。”

南京臨時政府成立時，他作為湖南代表參與成立工作。臨時大總統孫中山準備出師北伐。他衷心擁護。由於帝國主義和國內反動勢力施加壓力，革命黨人與袁世凱舉行南北議和。他指出：這是革命黨人墮入衰氏“術中”，“大錯特錯”。仍主張繼續舉兵北伐，曾以北麵招討使名義在滬組織北伐機關。南北議和達成後，他通電反對。1912年2月，當袁世凱被舉為第二任臨時大總統時，他又通電反對。同年夏天，袁世凱任命他為粵漢鐵路督辦，他拒不就任；後改授長江巡閱使和陸軍上將銜，贈以勳章，仍“辭而未受”。